以接纳心态取代内斗,以当下模式取代强迫
曾经强迫难为事 除却心魔不是痛——没有故事的那三年
2022-03-30
Part1 回首来路,那时花开。
坐在汽车副驾驶上,我用食指在玻璃上胡乱画了个爱心。脑中就“嗡”地一声,响了一下。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也曾抱着残破不安的灵魂,窝在车门旁,画下了一个爱心。
窗外春寒料峭,雾气氤氲。
那时候,车不是开向家的,它驶向洁白冷漠的医院,为我寻找治愈心疾的良药。
途中会经过一个梨园,我们在平坦的油柏路上往返多次,看梨花慢慢开,看梨花皑若白雪。
荒芜的记忆慢慢鲜亮,我随意拼凑,心头落下如霾叹息。
“为什么,如此不幸呢?”
如果没有囿于念想里的沟沟壑壑,现在的我是不是一如既往耀然于众,发梢也会被太阳细细地填上金色。
这些稍纵即逝,我看向前方的路,认命颔首。
如果细数利害,我未必是最不幸的那个。
少时生长在农村,我把持着心中的骄傲,总是认真学习、工于功课,像埋在地里的种子,努了劲而要拔地而起。
爸爸对我谈得上溺爱,妈妈是个善良大方的好母亲。
小升初的那个夏天,我奔赴城里初中的考场,那里人声鼎沸,太阳挂在空中,把人的心气煎得只剩下脾气。
我慌乱地应对发下来的试卷,在心神未稳时,试卷就已经被收了上去。
乡镇里算得上不错的成绩,在城市里稀疏平常。
所以我擦着分数线进入了小城里最好的初中。
我们在县城里定居,三层高的小别墅,住着我们一家和两只狗狗,还有两只羽翼流畅的珍珠鸟。
学校有三两株上了年头的桂花,会在秋日里张牙舞爪,香得人晕头转向。
那时的我,一如既往地认真又上进,从班级中等挤进了前五名,爸爸高兴得眼冒泪花。
好事情和夏夜的茉莉花一同盛开,珍珠鸟仪态万方,已经在衔草作窝,孕育属于它们的孩子。
凌晨五六点的破晓时分,我会在出门前摘下几缕干草,放在珍珠鸟的巢穴前。揉着惺忪的眼睛,坐上副驾驶,听着车里电台的报道。
所以什么都很明了,像山间清烟一般纯粹又美好。
我按部就班,遥想未来种种。
晚上八九点,爸爸锁上车门,和我一同迈进温暖的家。妈妈摆上盛着温热米粥的白瓷碗、一两碟鲜亮的蔬菜。
我过得很好,并且很知足。
在班级里,我们是三人桌制,我坐在中间。
旁边坐两个女孩是我的好朋友,可我又带着点儿自律意识,上课时颇有点不愿与人言、埋头苦读的意思。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年纪,我却已经牢牢记住级部主任在国旗下的激昂演讲,多读书、做好人,也守住内心的荒芜与孤独,并不至无花可摘。
其实人非圣人,我也常常觉得思维混乱,嘈杂环境中,注意力被吸引向四面八方。
那时候的我,并没有一种很严苛的排除这些思想的念头。
它本身的运作也会给我带来不喜的感受,但随后会正常地运转着,慢慢消失。
我具备了很多能力,比如适应外界噪杂,而宁心定志,任夏日蝉鸣聒噪、汗流浃背而“心静自然凉”。
在加油站昏暗的灯光下,打开老师纠正过的试卷,全身心地浸润于字符理论之中。
我热爱学习,视若珍宝。
Part2 家庭变故, 强迫初发。
后来,家庭的巨大变故,让我跌落神坛,再回首,早已满目疮痍。
我在得病的时候,很绝望。
其实打下上面这一段字,我真的很难过。现在是2022年3月9日星期三,晚上九点半,我刚从教室跑向宿舍,脑子里还有着有机化学知识的残余。
现在的我,早就不爱学习啦,那分热爱早就被疾病磋磨,成为了半道干涸而死的树苗。
我好像已经离正常人很近很近了,但离自己很远很远。
我真正开始思维异常,是在初三的某个夏天。
父亲出轨的信息把我打了一个转儿,颓在心里,空气沉闷。我按部就班去上课,体育课的休息时间变得漫长又难捱,我思维跳跃。
“要好好努力,不辜负妈妈的期望,要对妈妈好”
“我恨爸爸”
诸如此类的思想缠绕心头,涌入喉间,像是一块咽不下去的圆子。
我麻木地去做作业,脑中的想法仍然活跃升腾,我比以前更希望自己是卓越的、美好的。
我变得更加敏感,两位同桌如此前一样攀谈。烦躁缠巴上我的心脏,我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不专心。
“她们很打扰我”我这样想。
“我为什么不能安静学习?”
我开始强迫自己不要注意她们,努力集中于笔下习题和课本上。
于是我越努力,越身陷囹圄。
在这种境况下,我其实清楚地知道“我越努力想去赶走想法,只会越陷越深”,但我当时没有参透这种说法给世人的警示。
我绞尽脑汁,妄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打败这个敌人,我需要一个妙计,让我有足够的安全感,而不是那种虚无的说法“你掌握不了它的”。
我把大片大片的时间用来思考、解决问题。
思维绕在狭隘的胡同里,在心头上下浮腾,我就这样和自己拧巴了许多年,找老师、心理医生,去旅行,统统无济于事。
物理知识变得好难,在我将大部分注意力给到“虚幻”的时候,现实的结局惨不忍睹。
老师的告诫、同学的不解都变成我要征服“强迫”的力量,我和时间赛跑,想打败假想敌,然后再一展光彩,让荣耀加身。
于是我单枪匹马过独木桥的大赛上演了好多年,我变得灰扑扑的,常常对着未来绝望。
Part3 强迫泛化, 满目疮痍。
我行尸走肉又过了好几年,会在犯病的时候使劲翻找前人笔下的文字,渴望寻找一点儿温度。可都没用。
教室的灯光昏黄,我揉着惺忪的眼角看着笔下的生物题,同桌伏案的身形撞入了我的眼帘。
我的强迫症已经泛化得俯视皆是,于是“同桌出现在我的视野,我会学不下去的”这种想法就跑来攻击我。
我陷入了思绪,停下了笔。
“这个想法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不要管,就学习就好”
“可是我一会儿又想起来怎么办?”
“我会不会无穷尽地想起这个想法,它会一直充斥我的脑海,让我再无精力做其他事?”
这时候,害怕已经顺着心头涌上脖颈、头颅,将我侵蚀。
我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便又注意到同桌的身影,又开始新的循环,重复的情绪体验,再添上一点对自我的否认。
我会难受上很长时间,也许你们看到这种思想内斗会觉得有点好笑,但我赤诚地讲,这确实是曾经困扰我很久的想法。
Part4 寻找出路, 努力自救。
之前我学习“森田疗法”,读了很多书,但仍然对现状无解。
后来接触了孟老师的团队,参加了网训班,学习自我疗法。在前期,我木头似地听着小燕和其他老师的授课,语音温柔可亲,好像有拉人出魔窟的力量,但我总是参不透,新的理论又变成强迫的新素材,将我圈禁。
问题变得更加鸿蒙难解,徒留给我一片阴霾。
我好像比了解“森田”之前更痛苦,我不仅仅要去解决问题,还要解决“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我学着“顺其自然,为所当为”,拼命逼自己读书,努力和同学攀谈、放弃追逐内心的时候,好像才悟透了一点儿奥义。
在内心焦灼苦等之时,我选择了对我笑着的同学,伸出手,也笑着跟她讲话。
那是我很久不能忘怀的一个下午。
我紧紧握紧了手,指甲抵着手心,有刺痛微微提醒着我。
“不能去回忆。”我咬了咬牙,拼命挣扎旧时的惯性,和同学靠讲话度过了一堂体育课,一堂我曾经会用来思考的时间。
久而久之,很多旧时的思维对我逐渐没有了控制力,可新的问题会出现。
“如果我转移注意力之后再想起来怎么办?”
那时的我如临大敌,又一次跳进了漩涡。
我觉得这是根本性问题,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我才能去执行“转移注意力”等等的这些方法。
又错了。
我犯过无数次可笑的笑话,一次次重蹈覆辙,可没办法,这是过程。
我在无数个时刻期盼我能痊愈,所以拼命驱赶脑中的思绪。
我看着握笔的右手,生出了点自嘲和卑微的绝望,所以我又开始循环,像电视剧里的《开端》一样,我们都是虚假的“李诗情”,不断在每一个循环里找到最优的结局。
可总是找不到最优解啊,我在公交车上,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再从终点站坐到起点站,花上很多时间去解决大脑里的问题。
如果认真细数,这些问题仍旧是狐假虎威的存在,我们也许不能一时看破,可时间久了,就会慢慢从征服的过程中体会思维的虚幻性,不理会它给我们制造的虚假情节。
Part5 艰难探索, 得到收获。
至于其机制,我的理解大概如下:
拿前面的例子来说,当我们的学习思绪被周围情景打扰后,心头就会不满和愤懑,脑中也设有理想画面“我们全身心投入,不被打扰的自己”的画面。
可眼下,我们焦虑辗转,难以继续做事,就和愿想相违背,生出无力感,去挣扎,去反抗这种“外界影响”。
这是我们与他人思维不同的体现,正常人可能并不会排斥一些打扰自己注意力的思维活动,于是便不至于与这些情志活动进行抗争,不与自己抗争,也就会趋向于工作学习的内容,“白熊实验”就是这种观念的阐释。
我更愿意把这种情形看作一场“思维和现实之战”,就我观察,正常人在脑海中出现这种想法之后,不会顾念太多,只是“失落”一瞬间便继续去做事。
可我们在偶然契机下,加大了在这种思维上的停留时间,又因为在这上面的关注,消极体验也随之拉长,我们姑且称它为“惯性停留”。用自我疗法来讲,就是逻辑链的运转,强化了患者的原发性情绪体验。
在强迫症初期,这种“惯性停留”并不显著,它因着过去的主体习惯,会转瞬即逝,除非主体用力去捕捉这种不愉快,否则不会对人造成太大影响。
因着我们的捕捉,所以病症会进一步深化,对我们身心都造成负担和羁绊。
人与虚拟的东西的抗争的结果不会是很好的,无论是湎于情爱的博弈较量还是一些人情往来的斤斤计较,思虑良多,都是不太好的。
我们恰恰就是犯了这个错误。
但身在强迫的我们,很难去意识到事情的本原和规律。十几岁的大脑,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世界观,看问题直接又片面,难以脱身思维陷阱。
后来,我们和“强迫症”又互相作伴,思维也得不到长足发展,认识问题的能力依旧低下,也更让繁琐小事挂于情在困境。
还有,强迫症为什么会缠我们缠得越来越深,我认为情绪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情绪的问题会影响我们对事物现象的判断,我们会坠入“拧巴”的状态,花费时间去思考思绪的正误,想窥探问题的答案。
浪费过多时间之后,我们完成现实生活中的目标和计划的进度被拉慢,会慢慢落后于他人。一段时间后才觉察,挫败感便涌入心头。
由于很难去改变现实,我们就寄希望于思维:“这个问题想明白,我就会好了吧?”
但是我们解决了一个问题,会有更多的问题排着队到来,你无处躲避。于是,就像酗酒一样对思维产生依赖了。
下一个问题带着你对上个问题的恐惧,慢慢浮上你的心头,成为禁锢你生长的粗壮藤蔓,牢牢禁锢想恣意生长的血肉。
所以才更难撇弃。
了解机制,我们大概能明白,这是一个由浅入厚的过程,越执着,就越难看开。
回溯根本,我先前以为,思维没有对错,错的是情绪,情绪是罪恶的幕后者。在我浅薄的认知里,曾把“情绪”作为最大的敌人。孟刚老师向我提出,说这个观点值得商榷。
我认真思索一二,情绪是让思维愈加扭曲和持久的催化剂,我们在情绪的支配下将思维一遍又一遍地拉扯出来,去寻找答案。
所以在我的实践里,“强忍情绪的袭来,不管不顾去做当下的事情”是实现痊愈的好方法。但孟老师温柔善言,替我从旧时记忆整理出更完美的答案。他说:
“认知的基础是思维,认知是有对错的,比如逻辑链,而情绪很无辜,它没什么对错之分。”
我好像又在当下的懵懂中把握住一缕崭新的光芒,在我旧时所念所思之中,“捱过情绪炙烤,认真做事”是抵御强迫症来袭的绝妙方法。
但孟老师说:“或者,不怕这种情绪(譬如焦虑)本身就是一种正确认知”,那就是说,我曾错误地在行之有效的方法中错认了敌人。
但所幸,这个错误并没有让我进入更深的陷阱之中。
细细回忆,我曾在无数个夜晚翻读《谁在强迫我的人生》。
所以白驹过隙,在某个我都未曾察觉到的时刻,花悄悄开,我悄悄顿悟。
和孟老师聊天结束后不久,我想到,走出强迫症,并不等于完全认知到病症的本质。
我在朦胧中得以意识到某些真谛,已经能在生活中稍稍透口气,与常人为伍、读书习字,成为朝九晚五的平凡女孩。
我其实读过很多书,也走过很多路,它们也许让我具备了理解万物的能力,但在风声鹤唳之时,智者一言,往往让人醍醐灌顶,如“夕闻道,朝死可矣”一般,追寻温暖的自由。
Part6 大道相通, 如何自救?
孟刚老师说过的“转移注意力”,我觉得是一个很轻快便捷的方法,就是觉知回当下的操作。结合我学习冥想的经验,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捕捉一点现实的东西(自定义一个当下),您可以自己将某件事物作为现实的标记。
我高中时,曾经在一块橡皮上写着“森田”。
每当我有点儿情绪不对劲的时候,我会拿起那块橡皮,用指腹轻轻捏着橡皮,感受到它的韧性,慢慢吐口气,继续看题或者听课。
后来我思考了一下,这其实是一种减少“主动性”的办法,我将“橡皮”看作现实的标志,无论大脑里什么东西跑过来,我不要去管,我只要现实,始终保持一个回当下的意识。
我不能主动去思考什么、去阻拦什么、去策划什么,我要减少这种“莫须有”的主动性。
天长日久,每当思绪来时,我们自身会本能地忽略思维的存在,继续“为所当为”,在我看来,这就是我所理解并身体力行的“森田疗法”和“孟刚疗法”。
当然,个中辛苦,唯有己知。
Part7 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
“反反复复,看不到希望、害怕”这种思维,都牢牢锁着我的思维,我总会轻而易举地被欺骗,与思维讲道理。
没有人不会走弯路,在别人还在与学习死磕的时候,我看森田疗法、读孟老师的书,想很多事情。
不知道多少次希望,“下一秒会不会就好啦”“我就要能认真做人了吧?”。
我一次又一次设想,拼命把每一件有点儿意义的事臆想成我要好转的标志。
比如珍珠鸟死啦,泪珠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它们的蛋壳碎在笼子里,我想“我是不是,能从死亡中领悟到奥秘,体会痛苦,也能解决脑子里的弯弯绕绕。”
比如姥姥去世了,灵堂寒冷。
我想起幼时,姥姥会用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摸我的脸颊,会给我掰开红灿灿的石榴,会盼着我快点放假。
可姥姥去世啦,我看着院子里那块荒芜的地面,曾有小树在这里生嫩绿的芽穗,舒展成春日的浓绿,生出鲜红的蜜意。
“姥姥去世了,我也应该好起来了。”
我掠过哀嚎抢地,看向浩渺云彩。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仍旧行尸走肉,从窗中窥见沉沉天色,发出愚者的叹息。
巫幻森森,我像个迷路的行者,在黑暗中爬摸滚打。
所以什么时候是顿悟的开始?我并无法想起那个准确的时刻,所有事情都不过是遵循“量变到质变的关系”。
我们自卑又自负,想从先人口中得知我们应该是“聪明敏锐”的存在,只是碍于强迫症的阻拦,我们没有在现实中崭露头角。
其实不是的,我们并不特殊,甚至更为弱小,在困境中找到了错误的处理机制,并乐此不疲地服从指令的指挥,乖乖做提线木偶。
这些特质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明晰可观。
我们在意他人言行,于是尽力苛求自己表现得完美得体;我们在意世俗条约,所以尽力把课业做得完美。
自小时,看着眼前不可丈量的山崖,我们一退再退,并不否认敏感的本性和天命秉性。做什么事情都喜欢逃,始终像个未成熟的孩子,抓着衣角的手再用力一点,就显得更加弱小可悲了。
得了病,不过是像含羞草张给自己的保护伞罢了。
在得病的基调下,很多事情让人再难以容忍,你不再是温柔认真、谨敕向上的那种世俗意义上的好孩子了。
心灵里的猛虎和长龙乱做一起,还有鸟啊兽啊,几千里几万里的战事,什么疲惫凄凉的戏剧故事,都是心头一紧、躲避现世的产物。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遇到大变故,也许会胆战心惊地长大,在某个瞬间领悟自己的珍贵,学会将目光落在远山沧海之间。
我们不幸,是在中途遭受磨难的一行人。
我们一如既往选择旧有的机制,像为了解决心头暮霭而讨好他人一样讨好大脑,想拼命解决子虚乌有的怪问题,于是外界的倾盆大雨和身体里的电闪雷鸣产生了共鸣,让你如置水火,霎时撕肝裂胆。
昔日教父通过宗教净化和社会批判这两条路,成为了世俗市民的精神领袖。
我们今日通过对自己的批判和荼毒,让强迫症成为了我们的精神领袖。
目标是理想化的,超越现实的,却又具有从现实而生的实践性。至于我们着力攻克的是思维这个“魔障”,于是其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什么时候,你能意识到这点虚幻性,你离看破“心头之魔”的时间就愈发接近了。
耐心点,都会好起来的,你依旧能读诗看报,追随圆融柔和的自己,这不发生在未来,就在现在,就可以的。
看书曾看到过“奥地利农村”的风俗故事,在山林起伏中,奥地利人整治一片片齐楚的森林,色调和谐统一,绝不繁杂、跳跃。
这儿有不同于中国人的审美,你几乎寻找不到像中式农村那样的的层叠高楼、粉饰红绿散落于此,奥地利人顺应自然,房屋大多追求灰褐色、原色等颜色搭造房屋,与自然融为一体,如雨入湖,不分彼此,互相衬托。
奥地利文人说,人们的审美大多是以“低级自然化—非自然化—高级自然化”的模式认知到自己与自然的关系,顺应万物规律。
所以我也就想到,我们自身与思维的关系,也应该是这种模式生存,在万物尚处浑沌的世界里,我们不知思维的好坏,只有原始的憎恶感,后来我们选择违背自然,采取“非自然化”的态度对待思维,于是很多事情都变得并不顺遂起来。
就如在绿色撞眼的农村里,色彩斑斓的小楼会破坏了山清水秀的协调美感,使其突兀。
但“高级自然化”下的楼台烟雨,会让炊烟淼淼随风起,使竹叶挂着清冽的露水,带着人间烟火,又有”大隐隐于市“的婆娑美感。
所以对现在的我们,多看一些心理书籍,找寻心底的奥秘,而不是一整日就呆在那里,沉浸于自己的浩瀚思维之中,就是顺应自身的规律,实现“高级自然化”的过程。
Part8 感受当下,真实就是力量。
《内心枷锁》中有言:“我们的阴暗面就像阴影一样跟随着我们,这里我们必须认识到,阴影只有光线的情况下才可能产生。”
我们要承认自己不好的一面,而不是选择去逃避、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射在强迫上,使其愈发强大。
只有去正视、珍爱完整的自己,才有能客观评价事物的标准,所以在此,我希望那些处在困境的大家,能鼓起勇气,相信自己、接纳自己,我们都会好的。
夕阳滚了金边,老树又抽了新芽。
我的人生,自始至终,平平庸庸。
却有意义。
我慢慢学会了把目光落到窗外景色,看行人颠沛,看尘世百态。
有时候,重要的不是这个答案本身,而是我们在寻找办法时产生的消极体验。
我们执拗,认为痛苦的根源在于问题的高高悬起,无法被解决。
所以我们尽力攀登,去一步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寻找它的破绽。
愚者如我,并无法判断思维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产物,它破绽百出,又天衣无缝。
所以当我被路边一棵盛开的春色吸引到了目光,无暇顾及内心起伏的时候,我就成为了自己的小王子。
玫瑰和毒蛇同在,我从天光婆娑中窥见人生奥义。
总要一步步来,无论是谁,都要耐下性子,好好地,听听外面自然的声音,也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让自己处在当下的感受中,而不是动用思维去分辨、评析。
Part9 融会贯通, 深刻领悟。
我现在就读于本省的医药大学,多少掌握了点中医知识,也从中窥见我们思维执拗之处,与身体的联系。
从生理层面讲,久思则伤肝脾、肝气郁结,我们整个人的精神气也会变得沉沉闷闷,陷入恶性循环。
慢慢气血不足后,夜里易于惊醒、久久难眠。
我们在重视心理问题的同时,也要做好身体精气的涵养,对于我们这种气血两虚的人,可以在晚上九点钟躺在床上,双足抵眠,时日久之,肾气得到滋养,也会使得一身之气豁达,头脑思虑清晰。
强迫症的痊愈,更全面地说明了个人思维能力得到了系统化的提高和身体素质的变好。
我开始发现事情的本质。
在得病之前,我好像早就是极度谨慎、敏感的存在了,所以得病之后,更执着于一件事情的完美解决,于心作斗,逃离当下。
痊愈后,我偶尔想我生命的意义,我在地狱经此一遭,好像更怀仁心。
借着矫情文采,我在知乎上得到了很多人的共鸣,认识了更多心中有疾的朋友。
她们来自五湖四海,都局限于心中方圆,我们互相分享彼此的故事,也学会去安慰别人,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熟稔有度。
我好像觉察到了自己的闪光点,觉察到此前痛苦带给我的新的境遇。
妈妈说;“人要做善良的人。”
所以我真的一板一眼,成为了一个算得上善良的人 。
人生起伏,不过嬉笑怒骂此时此境,我们年后 ,也许得见柳暗花明,又朝见阳光。
都会好的。
我现在还是会有强迫思维,这并不可否认。我背书的时候脑中还是会弹出来这样的想法:“旁边人读书声音很大,会不会吵到我啊”。
这个思想本身会转瞬即逝的,但从前由于糟糕情绪体验的累计,它一旦袭来,就使我溃不成军,步步惊心。
风穿堂而过,我知道它已经不如当初那样魅惑人心了。
人越长大就会越明白,自己本身的状态,一动一念,都是阴阳平衡、协调而有正确的规律的。读书的时候出现那些强迫思维,我仍然会陷于思维对我的迷惑,会停下几秒钟思索念头的答案和趋向。
但多年来,“活在当下”的思维已经浸润骨血,慢慢将我和思维撇开。所以还是能背书,能生活。
这样就已经圆满,柔和了,是好的。
所以现在呀,我会笑一笑,继续看书,从带着阳光的书页上,看到了过去和未来。
雪白的玉兰花在枝头大朵地开,有风来,卷起又落下。我圈紧了室友的胳膊,布料柔软,有阳光的味道。
已经够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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